论坛精粹 | 侯惠勤:新闻的意识形态属性及其风险防控

侯惠勤

我的专业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和马克思主义理论,丁教授盛情相邀,我等于是跨界来串场。首先,要热烈祝贺江苏省新闻传播学学会的成立。同时,我深感无论是新闻学,还是传播学,加强传媒建设有一个最根本的前提就是加强思想理论建设。

我们党是坚持思想建党,理论强党。理论不彻底,政治就不坚定。我相信我们新闻学传播学的很多朋友,政治立场都很鲜明。但是,理论上尤其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精通不精通,就很关键。所以,我想用短短的10分钟讲一个问题——西方自由新闻观一向标榜只有自由,才能客观公正,在实践中这种客观公正的虚伪性,我们已经看得很充分了,但在理论上怎么说明其虚伪,这是我今天想和在座的以及线上的各位朋友进行交流的一个问题。

西方所谓自由新闻观,认为客观公正促进自由。什么叫自由呢?就是超越阶级和党派利益,不受任何思想支配。用哈耶克的话来说,就叫做自发自由。这样西方的自由观,制造了两个假象和幻觉。

第一个假象就是关于人的精神真空的假象,好像有一个处在真空状态的人的精神。第二个是本原的“我”的假象,把自发状态描绘成超越全部历史发展的所谓原初的状态,好象有一个脱离历史发展的本原的“我”。

马克思主义认为,这两者之所以是假象,是因为这不是历史的真实,而是西方意识形态的伪造。

首先,在马克思主义看来,正常人的头脑不可能是真空状态,也就是说他们要自觉不自觉地,接受某种哲学世界观的支配。我引用恩格斯批判一些搞自然科学研究的人否定理论思维说的一段话,恩格斯讲:“自然研究家尽管可以采取他们所愿意采取的态度,但他们还是得受哲学的支配,问题在于他们是愿意受某种蹩脚的时髦哲学的支配,还是愿意受某种以认识思维的历史,及其成就为基础的理论思维形式的支配。”这个是《马恩选集》95年版第四卷第308页的内容,恩格斯讲得很清楚,你头脑不可能没有任何哲学影响,要么自觉利用科学世界观武装头脑,要么听凭世俗的眼光和时髦观念的摆布,二者必居其一。

其次,在马克思主义看来,不存在离群索居,脱离世界历史发展的人。作为原本的“我”,人的自发状态除了表现出某些动物的本能,主要就是社会统治思想的历史积淀。马克思对此作出重大的判断,这个判断就是任何时代的统治思想都是统治阶级的思想。

同时,马克思也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既然是统治阶级的思想,为什么会得到全社会的认可?也就是,人们如何把社会的统治思想塞进自己头脑?

马克思主义科学地破解了这个问题。马克思认为,阶级统治是全面的,除了支配物质生产资料的生产,它也要支配精神生产。因此马克思说,那些没有精神生产资料的人的思想,一般是隶属于统治阶级的。没有精神生产资料,就像没有物资生产资料受剥削一样,在精神上一定要依附垄断精神生产资料的阶级。

什么是精神生产资料?精神生产资料就是生产思想的科学手段,包括知识的占有、相应的资金支持,加上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分离所产生的、专门从事意识形态生产的职业思想家。马克思把它称为意识形态阶层。因此,精神生产被统治阶级垄断势在必然。精神生产资料依托物质生产资料占有的现状,因而具有财富创造上的话语优势,从而占领了道德高地,并获得了以财富创造为基础的合法化的知识。

所以,统治阶级为什么能够把思想观念渗透到每个人的脑子,就是因为它具有道德话语的优势,它掌握了财富创造的话语权,占领了道德高地。

怎么破解?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基础上,和资本家打道德战绝对没有胜算。那么马克思主义觉得唯一的出路,就是通过科学理论占领历史的制高点。在超越资本主义历史合理性的基础上,摧毁资本主义的道义基础。所以我们为什么把科学理论看得那么重要,是因为只有科学理论才能够超越现状,才能够站在未来的历史制高点,才能够掌握道义的主动权。

所以,马克思主义叫科学社会主义,而不能叫价值社会主义。尽管马克思主义很重视价值,但是以科学立本这点没有任何需要怀疑的地方。

因为时间关系,我就不多讲了。

我觉得意识形态以垄断精神生产营造了全社会的统治思想规律,这一点揭示了任何国家的精神生产,都不会是非意识形态化的自由状态的事实真相。任何新闻工作者、传媒工作者都不可能在摆脱一切思想、依赖的基础上,完全发出所谓自我的声音。

所以,我们必须坚持三条:

第一,必须理直气壮坚持党管媒体、党管意识形态; 第二,必须理直气壮坚持社会主义的报刊、舆论、新闻媒体要成为党和人民的喉舌,或者像马克思在《莱茵报》时期所说的,作为人民的慧眼; 第三,要理直气壮批判西方标榜的所谓新闻自由一类的谬论,要着力建设好社会主义的思想舆论阵地。

谢谢大家!